伯纳德·李及利亚姆·吉伦
摘要
灵性的实质有重要意义：首先，灵性就是“相信生命”。其次，它与基督教信仰中的洞察力以及心灵指导有关（阿什利，2017年）。通常，不同宗教里都展现了灵性，依纳爵灵性甚至在耶稣会形成时期就深度扎根其中了（艾伦，威廉姆斯，2020年；纽伦斯，2019年）。耶稣会士教导下的灵性包括在万事万物中寻找上帝、《神操》、洞察力和《耶稣会章程》（耶稣会，2021年）。
本文将讨论亚洲背景下耶稣会高等教育中与众不同的灵性“回归”。从2020年9月至2021年6月的9个月里，我们收集了亚洲四所耶稣会大学中30名校长、教职工和高级行政人员半结构化深度访谈的数据，耶稣会教育领导力是我在牛津大学攻读博士时的研究课题，我们发现亚洲耶稣会高等教育中，从最高层管理、结构化耶稣会课程到灵性方面，有关灵性皈依的与众不同的特征。为保护采访对象的隐私，会对所有采访者本名做匿名处理。本文所有受访者姓名均为化名。本研究采用了滚雪球抽样法。
关键词：耶稣会灵性、奉献、布道、结构化耶稣会课程、个人关怀、个人塑造
1. 高层的奉献
首先，法比安认为依纳爵灵性是耶稣会大学最高管理层的一种奉献，校长、副校长已经担起在大学教授部分课程的责任。他们如果不教授依纳爵灵性或基督教人文主义，谁还具备传授这些内容的专业性？或者，如果耶稣会士不传授依纳爵灵性，谁还拥有同等水平的专业素养或知识来向信徒，特别是平信徒们传达这些主题？
“校长或副校长必须在大学里教授部分课程。”（法比安，《采访》，8:03)
布道很重要
此外，哈登强调，校长的布道对促进依纳爵灵性发展的确重要。他详细解释道，金钱和物质在世俗生活中固然重要，但布道能引导学生回到其生活的核心价值。布道可以提醒学生，引导他们思考上帝并与上帝对话。
“我认为布道是校长最大的责任。布道的意义在于将每日奋战于工作中的人拯救出来。我们常常忘记重要的事。我们想招更多学生。我们需要更多资金。我们想建一个更高的水平的大学。（哈登，《采访》，18:15）
2. 结构化耶稣会课程
贾索提到他所在耶稣会大学的独特之处，它为每位学生提供了结构非常完善的耶稣会课程。这门课程是学生发展依纳爵灵性的一个重要渠道。这门结构化的耶稣会课程已在他的学校中教授了多年，是耶稣会独有的课程。
“我们有一个促进学生发展耶稣会灵性的共同平台。我们每年为学生安排一次课程。这是一个极具耶稣会特色的课程。”（贾索，《采访》，15:25）
另外，卡西亚还观察到，这所大学具备相关并有能力的教授传授宗教和灵性的知识。
“这些知识由牧师教授进行传授。因此与其他大学相比，我认为我们学校的学生有一些接触灵性或其他东西的好机会。我们也是这个国家里非常小的一所学校。但我们有主要的专业。它不是什么特殊的专业，但特别的是，它是宗教专业。（卡西亚，《采访》30:05）
麦克解释说学校除了有专业和尽职的教授，还有为本科生专门制定的依纳爵灵性教学法。通过依纳爵灵性课程，学生学会了反思和自我发展（麦克，《采访》12:14；13:55）。此外，本科生要与其他学习结构化课程的同学合作练习依纳爵灵性（麦克，《采访》，18:29）。
“另外，我们也试图提供一些依纳爵灵性、特别是有依纳爵灵性价值的课程，我们有一个叫做反思与成长的课程。每位本科生都应该学习。反思和成长是一个为期两天的课程，学生们必须出席。”（麦克，《采访》，12:14）
“然后他们在这门课中学习依纳爵灵性，历经成为成熟的人的过程等等，与他人互动。所以我认为反思与成长的课程可以作为我们学校的主要特色之一。”（麦克，《采访》，13:55）
“所以，根本上说，我认为依纳爵教学法是耶稣会大学的重要特色。我们用一个非常典型的任务来亲自练习和实践依纳爵教学法，因为个人关怀是耶稣会大学的主要特点之一。所以我们要亲自参与小组项目或小组集体项目，当我和其他教职工以及其他管理人员一起工作时，我就会尝试用依纳爵灵性或教学法走进他们。”（麦克，《采访》，18:29）
教职工日
泽维尔发现大学每学期都有一天教职工日，这一天校长要向教职工们讲授依纳爵灵性（泽维尔，《采访》29:03；查蒂，《采访》，13:30）
“我是说，我们有许多塑造课程都是围绕引导人们接受依纳爵灵性和个人塑造进行的。特别是上一任校长在给全体教职工做演讲时，经常会谈到这个问题。因此每学期的第一天，不过通常是每学期的第一或第二周周末，我们会举行教职工日。所有大学成员，或者至少大学的教职工都相聚在此。一般都会有涉及不同的话题或问题的讨论。但通常，校长的致辞会指明讨论方向。最后一位演讲者常常会谈论一些正发生的事，也会始终努力传递耶稣会士的意图，以及践行依纳爵灵性的意义。”（泽维尔，《采访》，29:03）
“每学期，或者每半学期我们都有一天教职工日，这一天，大学校长要解决我们教职工在各自岗位上须注意的问题。所以你问校长是如何，是以什么方式影响我们时，我一定会说，校长会解决学校的问题。因此，教职工日不仅影响着我们的教学、研究和推广，还从根本上影响着在耶稣会、天主教、菲律宾大学的担任教师的我们。这些价值观在很多场合都得以巩固。从校长写给我们的信里，我们的新闻刊物里，每学期两次的致辞里这些价值观都得以深化。所以，你问要如何践行耶稣会价值观，这一切都记在备忘录、条例和大学规范中。关于影响力还有什么要说的？影响力塑造了我们作为耶稣会天主教大学教职工的行为举止。”（查蒂，
《采访》，13:30）
3.一位灵性领导者
内厄姆说校长是他大学里的灵性领导者（内厄姆，《采访》，03:57；奥西安，《采访》，27:23)。我认为这一直是耶稣会大学的独特之处，也是耶稣会大学的真实特征。
“他是我们的灵性领导者，也是设立目标的教育领导者，在他为大学知识界服务的期间内，以各种方式发挥自身的领导者作用，这就是他在学校所做的事。平日里他就是耶稣会的教职工。他应当成为灵性领导者。这也是他认为自己应该做的。”（内厄姆，《采访》，03:57）
“短期内我也担任过负责学生事务的副主席。所以要支持所有学生，对天主教徒，非天主教徒，非基督徒，宗教人士，非宗教人士一视同仁，努力给他们的生活创造目标。”（奥西安，《采访》，27:23）
决策以灵性为基础
克亚说校长根据依纳爵灵性做了一个决定，它的结果更富灵性：
“当时我们很多人都反对，但校长还想做点什么，所以深思熟虑后他告诉我们，他做的这些都是以灵性为根基、富有同情心、有预见性的，而不是敌对的。于是他确定了项目和研究的优先顺序。它指出了我们建设国家和环境的关注点。除了他自己的表述，他还在研究方向和项目中融入耶稣会的价值观。”（克亚，《采访》，38:08）
普世信徒的爱好
维克多强调，耶稣会高度重视其普世信徒的偏好，依纳爵灵修和神操是他们传教工作的首要任务之一。普世使徒偏好是当代耶稣会士的服务方向和使命，如，展示通往神的道路、与被排斥者共步、与年轻人同行、关爱我们共同的家园（耶稣会，2021年）。“它提升了依纳爵灵性和灵修操练。（维克多，《采访》，19:52）
查蒂称公立大学没有任何灵性内容，以此证明了耶稣会大学传授灵性的独特性。
“正如我提到的，私立大学明确规定了道德、能力和灵性价值。公立大学显然不具备我们推选校长时对其灵性层面的考虑”。（查蒂，《采访》8:35）
伯纳德·李博士, 牛津大学
利亚姆·吉伦教授, 牛津大学
参考资料
- Allen, S., & Williams, P. (2020). Teaching management, spirituality, and religion: André Delbecq as a pioneer. Journal of Management, Spirituality & Religion, 17(1), 37-44.
- Ashley, M. (2017). Pope Francis as Interpreter of Ignatius's Spiritual Exercises. Spiritus: A Journal of Christian Spirituality, 17(2), 165-179.
- The Society of Jesus. (2021). Jesuits, The Society of Jesus. https://jesuits.global/en/ Accessed on 28 June 2021.
- Nullens, P. (2019). From Spirituality to Responsible Leadership: Ignatian Discernment and Theory-U. Leading in a VUCA World (pp. 185-207). Springer, Cham.